他仿佛听见了千军万马的声音,仿佛听见了大漠呜咽的声音,又仿佛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温录差不多猜到这两个人是谁了,尤其是牵着狗的这位,和那天在超市里看到的那个男人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他们打他,他还不还手都无所谓。
裴乐生下手较重,郁安丞年纪小一些,只冲温录的肚子捶了几下。
温录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甚至没有反抗。
他躺在雪地里,能感受到雪地的冷,也能感受到栾城的温度,这份感受,他此生难忘。
他其实更愿意童谣打他。
白茫茫的雪地上,两个男人对着温录拳打脚踢,而躺在地上的温录则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裴乐生累了,喘着气,把围巾往下拉了拉。
郁安丞见这人没反应,问裴乐生:“乐生哥,他是不是没气了?”
“怎么会,活着呢!”
“哦。”郁安丞弯腰,扯下温录的围巾,啧,脸蛋挺俊的,不输他们几个,不过被打得不轻,青一块红一块,脸颊也肿了。
裴乐生也瞧见了,模样挺不错,外面的小白脸就是不一样。
“乐生哥,这莫不是个傻子吧?咱们打他,他怎么也不还手?”
裴乐生踢了踢地上的温录:“喂,狗东西!跟你说话!”
温录耳朵“嗡嗡”直叫,眼睛也肿了,半天,他才睁开眼睛。
他看清了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也看清了他。
几双眼睛对视,空气中是更严寒的温度。
温录的身上都是雪,有一些融化了,他看向天空,白蒙蒙的,天地一色,这苍茫的世界里仿佛只有他们三个人。
“我听得见。”温录哑着嗓子。
“你叫温录?”裴乐生问。
“嗯。”
“你来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温录云淡风轻。
“安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