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中午,烈日炎炎,她站在室外停车场,有一种被烈日灼烧的感觉。
然而那头迟迟不说话。
“容少?”她迟疑地喊了一声。
“你们这是约好了一起过来?看来我低估你了,你和他见过几次面了?”
韩雨柔皱眉:“你说什么?”
“你抬头看看二楼。”
韩雨柔迎着刺目的阳光抬头,一抬头就正好看到二楼落地窗前容锦承那衣冠禽兽的模样。
他穿着黑色条纹西装,系了一条灰色的领带,居高临下地站在窗口看向地面上的她。
原来他一直在看着她。
韩雨柔忽然明白了他的话,她略有些气恼地挂断了电话。
这场招标会,她本来就是多余的人,她来不来都无所谓。
她干脆重新打开车门,准备驾车离开。
她跟了容锦承两年也捉摸不透他的脾气,有时候他就像是没长大的孩子,很孩子气,有时候他会又会化身恶魔,让人很恨他。
而这个时候,她不懂他的想法。
她甚至不知道乔斯年为什么会来这,乔斯年刚回京城就出手吗?
就这样想着,她启动了车子,开出会场。
明晃晃的日光很刺眼,晃得她很不舒服。
她整个人还没有从早上医生的话里回过神来,或者说她到现在都有点恍恍惚惚,浑浑噩噩。
对女人最残忍的惩罚……莫过于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力。
两年前,她被迫跟着容锦承的时候,她以为那就是最坏的时光,以后不会再有比那时候更坏了。
可她错了。
她没有未来,一切都是暗无天日的。
这样想着,她的情绪有些失控,差点没有能控制好方向盘。
车子开得歪歪扭扭,就像是醉驾一样。
心口氤氲着一股子情绪,没有地方可以发泄,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