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钢琴还在,但因为晏锋一时间没有钢琴用,他的那架钢琴理所当然成了晏锋的。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区别待遇,呵。
可惜,上天有眼,晏锋再优秀又如何?
“洲洲……”林栀出来找小家伙。
她刚到院子里,忽然就看到一大一小的身影蹲在兔笼子边,洲洲笑得特别灿烂,手上是绿色的菜叶子。
晏伽似乎也不嫌笼子边脏,洲洲给他递菜叶子,他也接了过去。
“二叔叔,你喂兔宝宝,它不会咬你的,你喂它呢。”洲洲非要晏伽喂小兔叽。
晏伽的脸上有了几分嫌弃的神色。
“二叔叔,喂呀,兔宝宝在看你。”
“你怎么知道它在看我?”
“洲洲跟它熟吖。”
“它叫什么名字?”
“小兔叽。”
“……”
林栀走了过去。
晏伽看到她,眯起眼睛,嫌弃地把菜叶丢到她手上:“你儿子让你喂兔子。”
“……”林栀倒不矫情,蹲下,仔细喂小兔子吃菜叶。
兔子很温顺,也很听林栀的话。
洲洲站起来,蹦蹦跳跳,他可喜欢看兔叽嚼菜叶呢,小嘴巴吧唧吧唧,真可爱。
午后的阳光落在林栀那张温顺又安静的脸上,她今天穿了件纯白色的高领毛衣,金色的光落在她的身上,比平日更多了几分温婉安宁。
喂饱兔子,林栀牵起洲洲的小手:“好了,洲洲,休息时间过去了,咱们是不是该练琴了?”
“唔,好的。”洲洲跟着林栀离开。
晏伽想,这个小东西倒还挺听话。
他从小没有母亲,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出血去世。
尽管当时的医学条件已经很发达,晏家也很有钱,但还是没有能留住那个女人的生命。
“母亲”这个概念对于他而言十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