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林栀含糊地回答洲洲。
“二叔叔怎么没有来?”
“他出差了。”
“哦!”洲洲信了。
小孩子特别好哄。
走了约摸十分钟,林栀领着他站在晏锋的墓前。
看到晏锋照片的那一刹,林栀差点哭出声。
照片上的晏锋很年轻,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丰神俊朗,笑意温和,他太年轻了,让她不敢相信他已经长埋于此。
林栀的记忆分明还停留在初见时,那时时光温热,岁月昂扬。
而如今,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林栀将买来的鲜花放在晏锋的墓前,鞠了三个躬,眸色朦胧,泪水泛过眼眶。
她又让洲洲给晏锋鞠躬作揖,神态安宁平静。
小朋友眼睛尖,他看着照片上的人问道:“妈妈,这个人跟二叔叔长得好像呀。”
“嗯,是,他是你二叔叔的哥哥。”
“原来四二叔叔的哥哥,那洲洲要叫大伯。”
“嗯。”林栀点头,“但今天我们来过这里的事不要让你二叔叔知道,好吗?”
“为森么呢?”
“你二叔叔会生气。”
果然,洲洲连忙点头,他最怕二叔叔生气了,二叔叔生气起来会吓唬他。
他怕的。
洲洲认字不多,但他认得自己的姓,晏字。
下面的“锋”字他不认得,也没有再问妈妈。
林栀定定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久久没有移开视线,双目通红,溢满泪水。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身腰纤细,站立在面前仿佛随时会被风吹倒,她太瘦了,这几年过得也不如意。
晏锋出事后,兰城再没有一个能庇佑她的人,对她最好的那个人,如今在这墓地里。
“晏锋。”林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她连晏锋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们好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