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班师回朝在太庙之中向祖宗好好说说朕的功绩。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朕依旧寸功未建。袁老,这长江天堑当真是这般难以逾越吗?」
袁真焕道:「古之南征北伐都不是一帆风顺,陛下只需再等等。」
听到这话,萧衍抬头看了眼天空,他叹道:「可惜老天不允许朕再等了。」
朝七河袁真焕都知道,眼前这个自己服侍了一辈子的皇弟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如此之时,怎叫人不唏嘘留恋。
「朕听说,统儿琅玡庇护着齐州高氏河清河崔氏的余党。」
袁真焕闻言应道:「不止如此,当初两大家族为了自保还在东海城演了一出好戏,如今清河崔氏手上还绑着医圣韩仲景的徒弟。」
萧衍闻言笑道:「不亏是北魏的大家族,连又猫这种精怪都有。」
袁真焕道:「又猫虽然厉害,但面对真正的强者还是没有还手之力的。南边各个宗门的人北来就证明李成仁他们的事办的差不多了,我想他们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玄机山当真有这般神奇?」萧衍问道。
袁真焕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等往后可以请韩仲景来宫中替陛下您诊治。北魏当
初的老皇帝就是有韩仲景强行给他续命的。」
世人都知天意难违,萧衍如何不知,所以续命一事他并不是多在乎。
「琅玡的锦衣郎回信说韩仲景的那位徒弟身份不一般,袁老可知此事?」
袁真焕摇头道:「今日之后我就派人查查。」
萧衍回顾自己这一生,想来还是有些精彩的,谁说纨绔公子成不了大才?
萧衍其实很中意庾信,他有些像当年的自己。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这样的话他说不得,也不能说。
微漾的和煦春光里,萧衍坐在了朝七端来的椅子上,其余侍卫宫女皆被萧衍摒退,这里没有外人。
「袁老、朝七,朕其实早都已经忘了自己的年岁了。朝七,你可知朕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