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换乘换乘又换乘,才来到终点站,她刚拿下车,迎面走来一个踢着正步的男人。
男人步子很稳,每一声都踢得很到位,路过的百姓都有意识地瞟了一眼,江月也不例外。
视线落在对方身上一秒,继续在车站找卞安国说要来接她的人。
直到面前落下一道阴影。
她不由得抬起头,见是刚才踢正步的男人,心里有了个猜测,开口道,“卞所让你过来接我的人?”
男人一板一眼道:“嗯,我叫庄学名,苏总工听说有姑娘要来这里,让我过来打消你的念头。”
其实原话是:这地方风大沙大,过来这里干嘛,仪器又重,一个女孩子哪有力气搬,就让他过来接人,路上稍微暗示这地方有多苦,好让对方打堂退鼓。
当然了,这些话要暗示,不能明示。
谁知道庄学名这一开口就把苏总工给卖了个一干二净。
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偏见!
江月有着极好的修养,即使内心气到要骂人,脸上仍端着天真烂漫的笑容,曲解他的意思道,“庄哥,替我向苏总工道谢,这么关心我,我绝对不会让苏总工失望的。”
庄学名刚当兵没多久,就被调来了这里,周边都是大老三粗的男人,哪有机会跟女孩子打交道?
是以,被江月误解后,也不知如何开口,只好闷着头,在前方带路。
上车后,庄学名拿出一条不透光的黑布,“同志,因为你现在还不我们所里的正式工,为了避免地点泄露,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你要带上眼罩。”
那个是地方在十多年里都是绝密,地图里没有它的经纬度,长年沉睡在沙漠里,与黄土为伴,直到我们变得强大了,一封封绝密的资料才得以面世。
一如导弹伫立在黄土中,如一柄长剑剑指天涯,直到它发出龙吟,才以邻国警醒,才正视我们这个任他搓圆揉捏的国家。
眼前一片黑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