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无拘,这虽是我臆测,但我想着天下父母之心,当也是这么个理,令堂虽不在了,可她看到雪晴妹子如今这般可爱善良,也当含笑。”
孟雪晴面色凄苦,泪水缓缓地滴落,她平日里一副乐天乖巧的模样,而此刻却忽然有感故人,哀婉痛哭。往往至亲远离,初时并非痛哭淋漓,反倒是日后见了与她相关的一处风景,或是她曾喜爱的一道菜肴,甚至记忆中一缕有关于她的色彩,都足以令人心中引动无限怀念,她哭了许久,墨止也不曾劝慰,只是随她静静站立,只是孟雪晴似是平日里压抑得惯了,心中哀痛此刻喷涌而出,渐渐痛哭不已,伏在墨止肩头,泪水将墨止衣衫都打湿了一大片。
“墨大哥......我好想念我的娘亲......我好想念她啊......”
墨止听她痛哭,触动心中感念,也是满心酸涩,却不发一言。
孟雪晴这一哭便哭了莫约两盏茶的功夫,月色渐渐滑落,山丘失了月光照耀,又成了一副黑黢黢丑憨憨的样子,孟雪晴哭声稍止,墨止便递上了一方手帕,笑道:“不哭了?心情可好些?”
孟雪晴双眼和鼻尖一片桃红,但大哭过后,情绪释放许多,心中倒似轻快了不少,也略略点头,说道:“平日里,我哭泣,大师兄总是围着哄我,墨大哥你却为何不言不语。”
墨止笑道:“我为何要拦你?哭泣哀恸,本是人之常情,你既然情绪所至,自当由你发泄,若是将你情绪再度压下,这才伤身,你娘亲想必也不愿看你事事不敢表露心迹,全闷在心中吧。”
孟雪晴听罢,略略思考,才似懂非懂地说道:“墨大哥说得有理......可墨大哥,我总觉得,人活一世,我不知为何要经历这许多悲哀,又许多欢愉,既然上天要我们来到人间一遭,我们究竟为何要历经如此复杂的情感......”
墨止微微一笑,领着孟雪晴便走到一处狭长的雪地,说道:“这你可问对了人,我当初随着沐川叔在江南游荡时,每日都在思索这个事情,我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