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有雪崩之沉重。
“冷叔叔!”孟雪晴看得着急,此刻又听冷残忽然轻慢之语,便是她再好的脾气,也不禁惊声出口,“你岂可这般......”
宗正卿见着冷残掌间不断透发白色霜气,心知已运上了极其高明的内功,冷残修为之高,比之剑北原那顽童般游戏人间的性子,更为专注,几十年下来,积跬步成千里,纵观整个寒叶谷,除却师傅孟元秋,便是眼前这位冷长老功力最是可怖,若是此刻冷残斗得心怀旧恨,一掌便将墨止肩头捏碎,单是想想便已自觉后怕,连忙也说道:“冷叔叔手下留情,墨少侠毕竟救了我们几人。”
“救了你们?”冷残长须飘然,白眉若飞,此刻双眼微微睁开,露出一对浑浊的眸子,微微显出怒意,“当年沈沐川一剑伤你心脉,一场会武,你修为倒退数年,这般恩怨,你以为是一个稚子相救一场,便可弥合的?小子,你喊是不喊,沈沐川的功夫,究竟是不是狗屁不如!”
墨止肩头力道已是盈满难承,只觉得冷残掌间功力滔滔不绝、滚滚不尽,似是看不到源头的江水一般,时而汹涌,时而长流,在自身经络之间冲撞游走,他缓缓抬头,此刻他紧咬嘴唇,已是将嘴唇咬破,渗出点点鲜血,莫说是张口呼喊,此刻就算是开口呼气,都需小心万千,只怕一个气息有异,功力骤然长驱直入,介时只怕顿时便化作一摊碎骨皮囊。
“怎样小子,”冷残仍是单手摁在肩头,话语冷冰冰地传入耳中,“只需喊上一句,这周身寒彻之痛,顷刻便解。”
墨止痛得浑身发抖,但他向来脾性倔强要强得紧,若是形势所迫,未尝不会选择委曲求全,但此刻冷残这般威逼,他便偏偏不愿苟全,心中暗暗说道,反正死便死了,有何可惧?
当下一口气憋在胸口,身躯竟再度站地直了起来,此刻他浑身既发不出内功,纯然以肉身力道,硬撼寒叶谷内功奥秘,只听得浑身骨骼咯咯作响,似是要根根碎裂一般,连冷残见了,都不由得微微侧目:“好小子,晴姑娘说你脾气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