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雅间,将三人请了进去,墨止走在最后,尚未踏入其间,另一旁的雅间却是猛地被人拉开,从中气哼哼地走出一个少年来,只见那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身着一件锦缎绿袍,双眉斜飞,眼含倨傲,两人不过眼色稍稍一触,墨止便已入了雅间,只听得那少年在屋外猛地高喊店小二。
而那店小二听了,也是吐了一下舌头,苦笑着说道:“诸位见谅,隔壁那位我们也惹不得,他可是......”
“有活人没有!本公子说话难道不好用!”
而这一声呼喊,却是仅隔一门,显然是站在门外厉声高喊。
这般言行,莫说是自小养尊处优的孟雪晴,连宗正卿都不免微微皱眉,店小二瞧着几人脸色,更是一脸赔笑着应道:“来啦来啦,公子稍候!”旋即略略抱拳,先行退了出去。
孟雪晴秀眉紧蹙,说道:“隔壁究竟是什么人?这般吵闹反教我没了胃口,这样一看呐,还是与楼下那些往来客商一同饮酒最是随意舒适!”
墨止也笑着说道:“隔壁那家伙,我方才倒见着了,衣着颇见华贵,想必是哪家公子哥儿吧?只是这脾气实是不敢恭维。”
孟雪晴笑道:“北境诸多士族大家,皆是靠着父辈荫封留存至今的,所仰赖的皆是百年来的军功战绩,只是到了如今盛世,反倒许多纨绔子弟丢了父辈的脸面。”
她自小敬仰北境古来诸多名将风骨,也曾见着父亲师兄仗剑退敌的英武烈事,但每每见着一些借着祖辈名号横行往来的子弟,便大为不屑,而隔壁那少年,却是大大地符合她心中对“纨绔子弟”四个字的定义,故而一句话越说越怒,说到最后,几乎是大声朝着隔壁数落起来。
果然,孟雪晴话语方毕,只听得一旁房间内,那少年又是一声勃然大怒,显然正对店小二责骂:“你这店家莫非不想再开!怎的何人都要接入顶层?你速速教那小妮子滚下楼去!”
少年话语说得霸道蛮横,可店小二却是唯唯诺诺,支支吾吾地应和着,孟雪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