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肌肤相触,叶小鸾却忽然感到墨止手臂冷冰冰地竟早已不复当初那般男子热气,她不知数月之间,墨止经历了何等苦痛,竟沦落到了这番田地,她心中更是大起怜爱疼惜,手上一松,青剑骤然而落。
“小鸾,你......如何不信我......”墨止只觉体内一股汹涌剧痛袭来,想来是接连鏖战,旧伤接连牵引,此刻竟是渐呈油尽灯枯之相,他跪倒在地,口中气喘吁吁,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脖颈淌下,叶小鸾从未见过他这番模样,不由得也一把扶在他肩膀,问道:“傻小子,你这是怎么了。”
墨止此刻只觉体内已是一片衰败,内劲再调动不出半口,四肢知觉竟已渐渐离自己远去,可如今的他,心中反倒生出一缕平静,那是一种大限将至的安宁心境,他倒在叶小鸾怀中,话语低沉,缓缓说道:“自你离去,我日日相思,此次下山,本想着,寻觅下落,然而到了西北边关,却见同族罹难,我不可不助,故而耽误了时日,不曾想最后一面,你我二人还要兵戈相向,这绝非我所愿......我与孟姑娘......清清白白,萍水相逢,你怎么偏不信我......”
他说到此处,已是气喘连连,额头冷汗大作,叶小鸾更是泣不成声,心中悔恨已极,她数月之间,追随黑衣人东奔西走,苦练剑法,虽得妙诣真传,但日久效仿,不知何时竟也变得多疑易怒,不信人言,此刻她心中哀婉悲痛,更是难以言喻。
她正待说话,忽而只觉一阵寒风猛然吹拂及面,耳畔传来一声巨响,那木窗竟是被一股强横至极的外力尽数轰碎,化作木屑翻飞,却见一道身影,飞也似地跃进房内,此人身法来得好似飞鸿惊电,单手一提,便将墨止已全然提在腰间,即便是鱼向晚,都未及反应,待得此人站定,众人这才看出,此人腰间悬挂一柄长剑、一颗硕大朱漆酒葫芦,一脸熏然醉意,正是沈沐川。
鱼向晚双眼一瞪,连忙喝道:“叶姑娘,此人正是沈沐川,可万万不可教他们走脱!”
沈沐川望着眼前众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