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
辜御清长叹一声,负手而立,正道耆宿那般清越悠扬的姿态再度展现眼前,他苦笑几声,低声说道:“当年之事,要你一人背负,还是过于沉重了,御玄宗,对不住你。”
却见身后浓重云雾里,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男子,一身麻衣粗布,看着好似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庄稼汉子,头上一蓬乱发,横插枯枝简单束了起来,满脸惫懒,生着短须,但剑眉星目,仍可见年轻时意气风发的影子,此人从腰间拽出一个硕大的朱漆酒葫芦,仰头便饮,一股浓烈酒气瞬间便在山间弥漫开来。
辜御清回身望去,白眉紧蹙,叹道:“若是师傅看到你如今的样子,心中不知会有多么难过,沐川,你本不必如此。”
辜御清眼前之人,正是沈沐川。
沈沐川惨淡一笑,盘腿便坐:“师傅当年是被我一剑穿胸的,若是他想起我,只怕也会想将我的配剑,插在这葬剑崖上吧......”
辜御清闻言不语,双眼微闭,思绪仿佛又再回到了当初那个动荡不安,血腥刺鼻的雨夜,饶是他如今功力已达绝顶之巅,心绪稳若磐石,当夜情形思索起来,仍是心境大动,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当夜情形如何,我们三人都心知肚明,若芙师妹也当为你证明,当夜所行之事,实在是迫不得已。”
沈沐川再饮几口,一个偌大酒葫芦竟被他喝了个底朝天,当即叹道:“即便如此,师傅当时亡故,也是因我那一剑,师傅待我坦诚,我万死莫赎。”
二人谈及当年隐情,不由得各怀心事,半晌无语。
辜御清挥了挥手,说道:“往事不谈也罢,今夜我叫你到此相聚,你可知是什么缘由?”
沈沐川一听,双眼中蓦地一亮,连忙站起身子,问道:“可是墨小子有了消息?”
辜御清长叹一声,挥了挥手,道:“非也,墨止的情形,我也所知不多,浣尘当初在卢龙关外与他失了联系,可据他所说,墨止当时身陷敌手,又受了重伤奇毒,只怕不易生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