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林总总,自然谈不上个“好”字。
“青岩叔......”想到如斯,墨止眼眶红润,几乎落下泪来。
孙青岩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少东家,若无墨家助我,我得不到这十几年安稳光阴,我当初是个外乡异人,又是带伤而来,镇中百姓无不待我严加防范,只有你从不嫌弃,对我以赤诚,乃是我平生未曾有过的恩德,我终生铭记,当初以身为饵,不光是为了墨公相救之恩,还有你相伴之德。”
此刻却听柳无逢的话语又从背后传来:“说得还真是感人,可你们二人一正一魔,日后免不得还要厮杀,到时可就热闹得紧,小子,若是你师门教你杀了眼前此人,你莫非还要违逆不成?你们御玄宗不是最重师门之命吗?”
徐浣尘闻言,再望了望眼前的孙青岩,他虽只听大略片段,但也已知晓,眼前这中年落寞的男子,便是当年名噪一时的魔道凶星青辰,若按往日门规训诫,见了这般凶徒,定当思法除之,才可不致留有后患,但此刻徐浣尘却顾不得这许多门规戒律,只是低声说道:“墨师弟,柳无逢虽为人卑劣,但方才话语却并不错,与魔道相交,确有大患。”
墨止正要说话,只觉丹田处隐隐传来一阵痛意,虽并不剧烈,却也来得突然,登时五官皆抽搐了一下,他连忙强自忍下,缓缓说道:“我自幼便是青岩叔陪着我走镖,若说他是为非作歹的魔道,我是万万不信,正魔之别,不过一个虚名罢了,有什么可深究的......”
徐浣尘闻言,连连摇头,说道:“师弟,此念大谬啊!”
孙青岩在一旁听了许久,冷言说道:“我们先扶少东家起来,你们御玄宗莫非是给人晾在外面讲道理的么?”
他生性端严,话语间又自带几分威势,突如其来倒给徐浣尘说得一愣,只觉此刻晾在外面确有不妥,便将墨止扶了起来,孙青岩伸手过去,徐浣尘却将肩膀一转,教孙青岩一只手扶了个空,不给他触碰墨止的机会,说道:“这是我同门师弟,你不要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