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止一身伤病痊愈,心中大为畅快,但他方才离得甚远,也不知那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与沈沐川走在路上不住地追问,沈沐川饶是心思机敏,也猜不透南宫家究竟经历了什么,回想起当年会武种种,反倒使得心绪杂乱,种种前尘故事涌上心头,全无战胜强敌之后的心境。
这若是放在自己当年,鏖战而胜南宫家二当家必当狂饮庆贺,但今日,他却思绪凌乱,究竟自己当年任性之举给旁人造成了多么重大的打击,一个宗门的未来是否便真的因自己所为就此黯淡,南宫雄烈方才哀默神色始终挥之不去,回忆起当年叱咤风云的南宫雄烈,今日如何便成了这般不择手段也要寻到自己与自己一战的样子?
这一切让沈沐川心中苦闷难舒,他不由分说地将墨止背在背上,便出了山庄,心中虽百感交集,仍不忘问道:“墨小子,感觉如何了?”
墨止如今烈阳缚心印解除,自是一阵舒畅,轻快地拍了拍沈沐川肩膀,而后用一根手指戳了戳沈沐川的面庞,沈沐川知他有意逗自己开心,随即说道:“臭小子,之前受伤,怕也不怕?”
墨止笑道:“有两位师傅在,不怕。”沈沐川道:“你还真拿我当师傅了,老孙那家伙的确教了你些认穴暗器之数,也算有师徒之谊,我可是从来没教过你哪怕一招一式,再说了,有我们两人在你如何就能踏实放心?须知这劳什子印我也无法可解。”
墨止听他如此问,心中回想这些日子沈孙二人一路陪伴,心中感慨早已积攒了许多,如今只觉经历生死难关,也不想多做掩饰,径直说道:“两位我本来都喊叔叔,但其实我心中早就视你们二人如我家人一般,我自遭逢劫难,父亲母亲都不再身边,两位不离不弃,守着我这孤苦之人,若没有两位叔叔,只怕我即便侥幸苟活,只怕也早已于人间心灰意冷,我心中对二位叔叔只有感恩敬佩,沐川叔你方才说我是你徒弟,我心中实是有无限欢喜快乐,无论你日后愿不愿传我武功,你这份恩情,墨止也铭记终生,因此跟着两位师傅,我从不惧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