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他眼角余光却瞥见街对面的茶点铺子下,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于是立马改变想法,半开玩笑道:“现在回去,孙家八成还没开饭呢,我去茶楼听会儿戏再回。案件有眉目,你又能洗清嫌疑,我便心安了。”
“行吧,那改日再约。”
顾筱撩起裙子,独自上了马车,然后命车夫将伞留给阿邕:“雨天路滑,回去路上自己当心点。”
“嗯,放心。”
阿邕举着伞,站在县衙门口的石狮子前,朝顾筱挥挥手,目送马车远去。
直到马车拐入另一条街,再也看不见后,对面茶点铺子里坐着的人才在桌面留下五文茶钱,然后一手拿剑一手撑伞,走到阿邕身边。
“公子。”
阿邕见只有沐云一个人来,不禁问道:“沐雨呢?”
沐云回答:“小雨留在孙府,继续监视周若羽。”
“嗯。”阿邕点点头,收起手中的伞,然后与沐云同遮一把,并眼神示意沐云往街道对面走。
县衙门口人多眼杂的,说事情不方便。
沐云举着伞,两人并肩沿着路边的商铺往前走,远远看上去,就像感情恩爱的小两口。
阿邕一边假装闲逛,一边低声问道:“先前交代你的事,查得如何?”
沐云谨慎观察四周经过的行人,同时回答阿邕的问题。
“回公子的话,我已详细问过赵大夫,她说周郎君经历丧女之痛,急火攻心,伤及大脑,如今神志不清了。”
“疯了?”阿邕微感讶异。
沐云迟疑地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阿邕嘲讽地冷呵一声。
“倒是便宜他这个畜生了。不过,既然他脑子已然不清醒了,正好帮咱们一把,我正愁那份真口供该如何处理才妥当呢……”
说完,阿邕便从袖子里掏出口供,递给沐云。
沐云双手接过折叠成一个方块的口供纸,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