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归躯体。
晨伊如重获新生般,大口大口地吸气,体验那份来之不易的呼吸畅快感。
“咳、咳!”
吸吐空气太猛,晨伊剧烈地咳嗽了几番。
欧德的尸体,双膝保持着跪地姿势,身体向后弯曲。
晨伊一脚把他踢到在地。
伸手捡起地上扑腾的水母,晨伊以嘉奖的眼神扫了它几眼,而后笑道:“回头跟你说几件好人好事。”
绯红的双生水母听懂了般眯起数十只眼睛,努了努触手。
可惜,神秘学知识匮乏的晨伊没有看懂它现在讲一段的意思。
把沮丧的水母放回木匣子里,晨伊合上盖子,转头看向断气的吟游艺人。
“死都死了,摸点东西。”说着,晨伊走上前,毫不忌讳地摸向他别腰间的口袋。
指尖毛茸茸的触感,晨伊一下掏出来,一个毛线团。
仔细看了圈,实在看不出有何异样,晨伊丢到一边。
另一个口袋,晨伊摸到了金属质感的东西,拣出一看,是根黄铜狗哨。
“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身边好像跟了条黑狗。”
晨伊这才依稀记起。
然而,只有他一人过来袭击自己,黑狗不见踪影。
狗哨和毛线团,都是对自己无用的东西,晨伊挠挠头。
真没好东西?
晨伊摸向欧德最后一个口袋。
丝绸的柔顺触感,晨伊摸了摸,丝绸触感下显然是亚麻纸,一下掏了出来。
巴掌大小,漆黑丝绸书封,其中心绣有噤声之口,晨伊翻开第一页,文字是亚温语。
《受难录》
随意翻过几页,晨伊便笃定,这是一册经书,而且只有一小册。
晨伊打算翻到最后一页看一眼。
丝绸书封翻开,《受难录》的最后页码裸露眼帘,晨伊赫然看见一串手写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