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恶心的味道从胃里翻涌上来,南颂忍住作呕的冲动,猛地踩下油门。
看着身旁飞速掠过的景色,乔冷眯了眯眸,“你一个女人,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不怕死?”
“人哪有不怕死的?”
南颂握着方向盘,车子开得飞快,也并不稳,好几次都几乎擦着栏杆,仿佛下一秒控制不住刹车连人带车都会这样掉下去。
乔冷虽然没坐过云霄飞车,却莫名有种上头的感觉。
“但更怕不明不白地死去。”
南颂声音冷冷沉沉,“譬如我父母,就是这样,在高架桥上‘丧生’,身体都被烧焦了,死无全尸。”
旋即,她望着眼前漆黑的夜色,唇角挑起一抹残冷的笑。
“乔先生,你说,如果我们就在这里死掉,会不会有机会见到我的父母?”
*
感谢南城交通开恩。
喻晋文几乎是风驰电掣赶到了地下赛车场,却不见了南颂他们的踪影。
他给骆优打电话,骆优吼道:“我们正追着,但完全赶不上小颂的速度啊,而且她越开越远,我感觉她都快开到容城去了。”
容城,容城……
喻晋文立马给傅彧拨了个电话。
“你马上派人去丹山大桥南、容的交界处,乔冷上了南颂的车!”
挂了电话,他调出一张丹山高架的地图,拿着手电筒判断着南颂离去的方位,最后定在一点上。
他沉声对带来的手下吩咐——
“咱们兵分三路,不管哪一条,只要碰到乔冷,打死勿论,我担着!”
而后,他再次钻进车里,嗖地一下飞进了黑夜。
你可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啊!
*
乔冷看着南颂嗜血的侧颜,想起当年她用铁丝扎进他心口的那一下,那狠戾的表情,依旧令人痛心。
他深沉的眼眸忽闪了两下,突然笑了,“和我一起殉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