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他的举动,像是无形中打了卓萱的脸。
而后,吐酒器一个一个地转过去,客人们的动作如出一辙,有的吐酒,有的倒酒,好像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一个个的行动,就好像是隔空在“啪啪啪啪”地打卓萱的脸,她懵了片刻,脸色登时烧得通红。
卓月的脸上也挂不住了,回头低斥一声,“你给我坐下!”
卓萱刚落座,就听见卓月问。
“你不是跟我说你去过不少品酒会吗?怎么连这点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卓萱这才知道,原本酒瓶有个控制喷嘴,可以限制倒出的酒在一盎司以内,但有时候品酒师也会控制不住地倒多,这种时候人们通常是喝一点,再倒一点。
本来嘛,品酒会就是让人品尝酒的聚会,而不是让你去牛饮的,一个专业的品酒者,不会把所有的酒都喝到肚中,又不是来买醉的。
见她一脸懵懂的傻样,卓月心中又气又恨,气自己被她骗了,恨自己怎么没问清楚就带她来了,否则临时抱佛脚也要教她一些基本礼仪啊。
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贻笑大方。
卓萱在品酒会上一系列举动丢尽了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以尿遁之名想去洗手间躲一躲,又不小心撞到了侍者。
她那一身雪白的衣裙,顿时洒上酒液,污了大半。
“啊,我的裙子,要死啊你!”
卓萱气得大喊,很是心疼自己花一个月的工资买来充场面的裙子。
侍者被骂,也很委屈,“小姐,是你冲上来撞到我的,而且你不知道参加酒会最好不要穿白裙子吗?你但凡穿一身红的,也不至于这么惨……”
眼看卓萱还要跟侍者吵,卓月头都疼了,唯恐她再丢人现眼,赶紧把她拽去了洗手间。
南颂看戏看得索然无味,原本愉悦的心情也被一些无脑的作精搞烦了,将订购的红酒结了账单,给了一个地址,就和季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