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给傅彧上着药,看着他满身的鞭痕,眉心皱得紧紧。
“怎么还真打啊?我以为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她哪想到这父子俩这么实在,苦肉计玩的都是真鞭子,如果知道外面在真打,她早就跑出去拦了,傅彧也不至于挨的这么重,一整个背上布满红痕,好几处都破了皮,看着都触目惊心。
傅彧额头全是冷汗,脸色有些发白,竟还能笑出来。
“舍不得儿子套不着狼么。我要是不挨一顿抽,只怕苏大夫心头那股火不那么容易消下去。”
“你倒是豁得出去!”
苏音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棉签在他伤处重重戳了下,疼的傅彧“哎呦”一声,“轻点~”
他睁着一双泛着氤氲水光的眼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撒娇似的。
苏音拿他没办法,手上轻了些,还是忍不住埋怨道:“你们傅家的家法比我们苏门还残暴。”
她觉得自家的规矩已经很严苛了,现在是新时代,谁家还动不动下跪、挨家法啊。
苏门遵循的是古礼,又是医门,老苏管教他们严,是因为经他们手的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由不得半点马虎,再说弟子众多,又大多都是男孩,皮得很,老苏要是不经常杀鸡儆猴一下,只怕各个都要把梅苏里的山头给翻过来,所以他们小时候挨收拾是家常便饭,长大后老苏倒是很少会动手了。
只是老苏再严苛,也很少会动鞭子将弟子们抽得皮开肉绽。
可见傅家家法有多重。
傅老爷子在她面前总是慈祥的、笑容满面的,以至于她一度忘了,傅家家主在江湖上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罗”,以手段狠辣著称,从来不是善类,傅家也没有她目前所感受到的这么一片祥和。
也许,只是傅伯兴和傅彧为了不吓到她,或者说保护她,营造出来的一种假象罢了。
想到这里,苏音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傅彧却好像早已习惯了,听着她的抱怨,他话接的那叫一个快,“所以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