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台面走不得正门的妾室。我是凤元的嫡公主,只要我在,你这个庶出就别妄想能直起腰抬起头!”
她说完,迈开脚步,脚上那双云烟如意荷花缎鞋狠狠地撵过贺兰珠撑在地上的手背,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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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一声,茶杯落地。
被泡湿的茶叶混着摔成几半的茶杯碎片落在贺兰珠的脚尖前,茶水顺着砖缝弯弯绕绕流淌着。
贺兰珠低着头哭泣不止。
“无用!”
孔贵妃凌厉地目光落在女儿身上。
“我是叫你去同你父皇说情!你倒好,不仅事未办成,如今倒是让那个弃女给收拾了一通!”
贺兰珠端着红肿的手,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地一通乱掉。
如今孔贵妃也是心烦意乱。
一是心疼女儿这般被欺负。
二是听着珠儿方才断断续续地学舌。
那些话,哪里是贺兰棠这个四岁的奶娃娃能说得出来的?
断是萧嫣平日所言,被她记下了。
只怕萧嫣人在冷宫,外面的棋已经全盘布好了。
禁足已然是中了萧嫣下怀,一个弃女也能欺负到珠儿的头上。
孔贵妃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沉思着的双眸迸射出凌厉。
明媒正娶,受百官朝拜又如何?
有朝一日,妾室也能坐上主位,嫡能变庶,庶也能变嫡!
只要她活着,萧嫣就别妄想踏出冷宫门槛一步!
孔贵妃的侍女芝桃匆匆从门外走进来。
“娘娘,惠嫔娘娘在殿外求见。”
惠嫔?
孔贵妃睨了芝桃一眼,忽地缓缓勾起了唇角。
“把公主抱到偏殿,传她进来。”
传话下去不久,孔贵妃便见着珠帘后出现了惠嫔那纤瘦的身影。
惠嫔撩起珠帘,欠下身子向孔贵妃施礼,樱口微张,声音如春风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