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黑黢黢不见头的山路,贺兰忞攥着缰绳的手都出了一层细汗。
他咽了咽口水,刚将胳膊抬起来,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大笑。
不用细听,就能听出那是宁裳初的喊嗓子。
他跳下马,急忙朝着声音来源寻去。
他手扶着树干,小心翼翼地朝着山路下的陡坡慢慢向下。
虽说天色暗,但借着天上那一点点微亮,也足够能看清蹲在树丛里的那人身上穿的就是宁裳初今日穿得那身紫衣裳。
“宁裳初?!是你吗?宁裳初!”
闻声宁裳初转过头来,见到身后神情焦急的贺兰忞,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
贺兰忞咬着牙,又往下走了两步,一只手死死地攀着树干。
靠近些才看清宁裳初手里捏着什么,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条张着大嘴吐着信子的花蛇。
看清她手里捏着蛇的一瞬间,贺兰忞身上猛地钻出一层冷汗。
“你,你不要怕!不要乱动,我找根棍子,你不要怕!”
他语气急促,眼神慌张地四处寻找棍子,身子哆嗦地近乎站不稳当。
捏着花蛇的宁裳初不解地皱起眉头。
“怕什么?这蛇的牙已经被我拔掉了。”
她一脸不在意的模样,从地上站起身,对着张着大嘴的蛇撇了撇嘴。
“今日是你倒霉,遇到姑奶奶。不过我大发仁慈,放你一命,以后不准你害人了,知晓了么!”
“教训”了毒蛇一句,她抡起胳膊,将手里的蛇甩了两圈,扔到了远处。
宁裳初不满地拍了拍手,抱怨道:“要不是因为这只蛇,方才我就猎到那只狐狸了。哼,真是惹人厌。”
看着那蛇落地,迅速地朝着前方游走。
她才转过头朝着贺兰忞的方向走,“你来做什么?”
贺兰忞死抓着树干,瞧着宁裳初这一脸轻松的样子,实在觉得自己的担心多余。
他又气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