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少安毋躁。想当初陛下做皇子之时,十七岁才得封地。如今大殿下亦是在战场上立下战功,去年才得了封地还远在三千里之外。如今二殿下也不过就是赐了府邸,殿下年纪小,便得了都城里的封地。朝臣反对定然不在少数,如今让二殿下监国几日,说是为了安抚二殿下,内在是要稳住朝臣。”
宁淮宴的这番说辞,贺兰忞虽然听懂了,但还是心有不满。
“早知道我也要监国,要了香楠里那个破地方有何用?人人穷得吃不上饭,只怕把香楠里丢给贺兰秩,他也未必想要。”
托着腮沉默不语的贺兰棠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不明白宁淮宴本来一个挺明白事儿的人,怎么就选了这么个智障来辅佐。
这猪脑子能当皇帝?
就算不让贺兰秩监国,也轮不到他。
再说监国是什么好事儿?
虽然没立太子,但让贺兰秩监国相当于是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一是小心不能出差错,一旦出差错那就是塌天大祸。
二是他相当于成了贺兰雍仁心里的立储意向人选,朝堂党派多,支持的人不同,一旦人选不合心意,自然而然会有人想办法来找贺兰秩的麻烦。
且这麻烦不仅只是这几天,会一直持续到另一个枪头鸟出现。
本来他这小小年纪就破格得了封地,就成了众矢之的。
如今有了无辜的贺兰秩帮他分散火力,他还不知足上了。
“淮宴哥哥,还是看看我这两日作得诗吧。”
宁淮宴叹了口气,接过贺兰棠递过来的纸张,一张一张细细地翻看着。
越看面色越沉重。
【殿下这写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诗?】
不等宁淮宴开口,贺兰忞直接出言讥讽。
“贺兰棠你写得什么东西?我都听不下去,我劝你干脆别考这门。”
“落红随风去,寒霜梦中归,繁星藏皑皑,桃绕皎月飞。”
宁淮宴捧着诗,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