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落再次睁眼的时候,入目的是白色天花板,鼻间闻到的是浓重的消毒水味。
还未等她彻底清醒,耳边就传来男人焦急的呼喊声:“落落,落落,你醒了。”
蒙了一层白雾的视线逐渐清明,她看到了神情紧张的霍斯越。
她张张嘴巴,发现嗓子干涩得很,发不出声音。
他连忙拿起一旁的水杯,一口温水下肚,林浅落才好似活过来一般,她有些茫然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她使劲想了想,脑海里最后的印象是,那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她瞳孔一缩,慌张地问:“盈盈呢?他们没事吧?”
霍斯越见她开口第一个问的人就是穆盈,脸色黑了一下:“落落,你心里就只有穆盈吗?”
林浅落:“......”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
霍斯越摸着她的额头,一双黑眸撞进她清澈的眼眸,叹一声道:“她很好,被裴时彦护着,没受多少伤,裴时彦伤得重些。”
“哦。”林浅落心中松了一口气。
随后,她动了一下身子,发现全身都痛,皱起了眉头问:“那我,伤得重吗?”
霍斯越这才没好气地说:“现在才想到你自己啊,你伤得也不重,有一个警察给你当了肉垫,一条腿骨折了。”
给她当了肉垫的警察?莫不是江刑?她脸上一惊地问:“那他没事吧?”
霍斯越摇头:“没什么大碍,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好休养便是。”
而在霍斯越口中“没什么大碍”的江刑,此刻正裹得跟半个木乃伊似的,上半身是被爆炸的碎片击中的擦伤,下半身的一条腿被打了石膏吊着,还没有醒过来。
林浅落伤的不重,在医院住了一天后,便能下地了。
她先去看了穆盈和裴时彦,后来摸到江刑的病房,看到他裹成那般,着实吃惊了一把。
江刑到没什么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