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杨广放回家坐冷板凳,顿时如丧孝妣一般,回到家后竟然就悲愤成疾,病倒了,而且病得不轻,眼看就要白铺一盖等上菜了。
…………
五月盛夏,烈日竭斯底里地烤炙着大地,河间郡的军营中,杨义臣接到了杨广的圣旨,如释重负之余,多少也有点失落,皇上终究还是把他解职了。
张须陀设宴为杨义臣送行,一众将士都来了,纷纷向这位即将离任的老将敬酒,心情却不一而足。
宴毕,张须陀亲自把杨义臣送出了营地十里之外,后者一灰布长衫,背着一只包袱,身边只有两名老仆随行,跟一名普通的乡间老翁无疑。
“送君千里亦有一别,张将军请留步吧。”杨义臣微笑道。
张须陀勒定马,拱手道:“祝杨公一路顺风。”
杨义臣只是点了点头,策马而行,很快就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后,倒是说不出的洒脱。
“人生七十古来稀,归家种田未觉迟,东篱采菊黄昏后,大梦一觉闻鸡啼……”
悠然的歌声远远传来,张须陀心里竟然生出一丝羡慕之意,自己也将年届六十了,什么时候亦能放下一切卸甲归田,享受一下含饴弄孙的闲遐时光呢?
一阵大风迎面吹来,张须陀才猛然惊醒,不由出了一身冷汗,看来征战多年,不仅麾下的将士产生了厌战的情绪,就连自己这个主将也心生懈怠了,这很不该,也很不利啊!
张须陀转首而望,发现周围的亲兵也在侧耳倾听,有人甚至露出了向往之色,不由皱了皱眉道:“回营去吧!”说完转身策马而行。
这时一名亲兵弱弱地问:“张将军,咱们接下来是要攻打幽州吗?”
张须陀反问道:“你害怕了吗?”
这名亲兵面色不禁胀得通红,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似的,激动地大声道:“属下大业七年开始跟随将军征战,至今已经有六个寒暑,经历大大小小不下百战,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从来不知道个怕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