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时,殿外的天色已然出现了一抹明亮之色,随即在一众将士的重重护卫之下,楚义道率领着已然有些倦色的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们浩浩荡荡向着楚坛而去。
再次经过一系列隆重的仪式之后,至巳时三刻,楚坛的仪式便算是接近了尾声,楚玉容缓缓起身,随即扶起同跪在身旁的楚玉颜关切道:“玉颜,累了吧?”
一直紧咬牙关坚持的楚玉颜摇了摇头,凝视着不远处的楚义道,从进入大殿到现在,她有着太多的问题深深埋在心底,想要向他求个答案,但久伴楚礼渊身旁,她知道此时此刻需要忍耐......
前往荆江之畔的路上,手下之人急忙向凌炙天禀报,得知情况后,他随即来到楚义道车架旁道:“陛下,情况有变!”
“讲!”
“陛下,据张辅勋的斥候来报,他们已探查到大皇子的北域七军已在对岸登船,疑似是沧龙提供的船只!”
“不用疑似了,当下之际,能够助我这位好大哥渡江的,也只有沧龙的水师了!陛下,为您的安全着想,我意,我们是否取消荆江之畔的仪式?”
“不必了,该来的,还是会来,如此施为,反倒让这满朝文武以为我怕了他!”摇了摇头,楚义道丝毫不为所动地淡淡道:“何况,今日是我登基称帝的大喜之日,他送你我一个如此趁势立威的大礼,我想,晋王你不会错失如此良机吧?”
楚义道如此拙劣的激将之法,凌炙天岂能不识,如今在这荆江南岸他不仅拥兵十余万,且水陆之师兼备,更是以逸待劳占尽荆江天险的地利之势,他断然没有惧怕的理由!凌炙天虽然对楚义道的激将之法不感冒,但此番他那种冷静的态度和淡然自信的语气却是让得他内心颇为震动,因为此刻的他,明显从楚义道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以往楚礼渊才给过他的压迫之感,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此前的,君临天下、无所畏惧的王者之态,仿佛自身潜意识也受到感染一般,凌炙天也多了份不同以往的不怒自威:“久闻这雄踞北域、威名赫赫的北域七军战力彪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