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话!”
乙座八桌另外一人接话道:“啧啧,酒都不会喝的废物!”
“你......”
丙等四席同座那人见状,已然悄悄起身,躲入站席人群之中。
谢鼎天,青阳镇所在,流州府司指挥使谢苗疆嫡子。
流州府司,山南郡八坊司与军管体系之外,却是实打实的大奉王朝设立的直属机构。
指挥使谢苗疆,名义上负责府役城防。
流州府衙役,一州三镇,实际上却是名存实亡,一直受到坊司和军方辖制。
谢鼎天和赵应栾差不多一般年岁,在青阳镇不说嚣张跋扈,但也是耀武扬威。
青阳镇就这么大,谢家大少的模样,还是不少人认得的,在一般人看来,却也是惹不起的存在。
于青也眼神微冷,深吸一口气,依旧轻声道:“小福,冷静。”
坐席区本就不大,一时之间引来不少注目。
有人忿忿,那锦衣少年衣着光鲜,说话却是相当刺耳。
也有人不屑,带着看热闹的表情。
更多人只是跟着身边人一同侧目,表情疑惑,并不知其中隐情。
人群中当然不乏耳力惊人者,对此间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先前甲座二桌举手赠酒那人侧身与同伴低语着,后者正身危坐,看不到表情,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赵应栾并未说话,只是转过身去,似乎在轻声安抚着蝶花和依依。
谢鼎天表情畅快,哈哈大笑,喊道:“园侍,三壶青阳酿!”
院中细语连连,台上轻鸿先生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嘡!
一记惊堂木响起。
只见台上轻鸿先生手肘一抖,开扇轻摇,抚向台下宾客,开口道:
“四方宾朋,八方皆客,在座皆是老友,莫论身份贵贱,轻听恩怨情仇。壶中薄酒吐豪气,轻鸿一语看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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