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脸色涨红。
她心虚的仓皇的看了一圈众人。
许是受文澜的话影响,每个人好像都在审视,都在嘲讽的看着她藏着掖着的那点私心。
“二姑娘,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不该如此和我说话吧。”
心虚过了头,她忍不住回嘴。
文德厚也很不满,“什么叫除了我以外的都知道,你们知道什么?”
张氏白了他一眼。
充分表达了“你就是个白痴”这个意思。
文澜没理爹,只冷眼看着王氏。
“你不是一直教导自己的孩子是庶女庶子吗?那更应该认清自己才是。”她字字说的清晰,毫不留情,“说白了你只是二夫人,是偏房,爹娘宽厚不大计较这些身份,我们这些人才喊你一声二娘,论正经的,你是个什么身份,自己难道心里不清楚?”
每个字都在狠狠地戳王氏伤疤。
直到重新戳出个鲜血淋漓的伤口来。
她片刻就流了满脸泪,再也坐不下去,哭道:“是我不识好歹,忘记自己身份微贱,你们随便怎么安排吧…”
说完掩面离开。
人一走。
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文遇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满眼倦意道:“能不能回去睡觉了?”
“睡觉睡觉,都回去吧。”文德厚赶人。
张氏趁众人出门前最后确定道:“那明日澜儿和我去纺织店,家里就交给阿琴了。”
文琴福身应下。
出了门。
一群人两两凑做一堆。
小萝卜头挂在文澜的胳膊上,非要她送才肯回屋。
“你今儿怎么不懒了,竟然肯动嘴皮子怼人?”他拿小手攥住文澜食指。
文澜下意识勾了勾,将弟弟整个小手都勾进掌心,“没有外患她爱怎么折腾我都懒得管,如今外头事一摊,她还要在那算计来算计去的,属实令人厌烦。”
“治好你懒病的竟然是她,倒也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