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守着尸体那少年。
也不知道为什么,屋里屋外全都静了下来,二十多双眼睛齐齐朝他看去,包括文澜。
静默许久。
少年越来越紧张,忍不住道:“我…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我能吃苦,也有力气。”
白皙的指尖一下一下敲着炕沿。
文澜唇角微弯,是个疏离至冷漠的笑容。
“多大了?”
少年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十…十四。”
“十四。”文澜慢慢的复述了一遍,眸光转向马守田,“他今年也十四,诸般事理都明白,办事妥帖牢靠,你觉得你有什么用?除了能给找麻烦。”
她伸手,冷漠的指了指地上老头的尸体。
“我只要赚了钱给我师父买副棺材就好。”少年连忙解释,“他是为了保护我死的,我不想他走的凄凉。”
文澜那点疏离的笑也收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又跟这一屋子人有什么关系?”她起身,“你想跟着我,还是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长长大再说吧。”
少年待要再说,文澜已经转向马守田,“看住屋子里的人,你跟我出去。”
“我呢?”程大山急忙问。
“等着!”
马守田无条件听文澜的话,安排了人守住屋门,自己跟上文澜。
程大山租的院子不大。
前院几乎都没有,只有后院有些地方。
文澜自袖中掏出一把乌禾种子,嘱咐马守田道:“帮我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马守田立即绕着院子四外看了一圈,而后严谨的回答:“这里周围没有人居住,路上也没见人,最近的应该是十丈外有户人家。”
文澜点点头,随手洒出种子。
深红带黑的种子落地的一瞬间就抽芽发枝,须臾就长了一人来高,绿叶郁郁葱葱,穗子由嫩绿又转为深红。
再然后,碧绿的茎叶瞬间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