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眼皮,掩嘴打了个秀气的呵欠。
“父亲若是这么想,就是为了实现抱负甘愿舍身,少去怪别人。”
文德厚无言,复杂的看向‘别人’。
文澜坐姿十分端正,接触到她爹的目光,稍稍清了清嗓子道:“我的确和林正言说过父亲看好太子,此事是我轻率了,没防备着该防备的人。”
“你能防备他?瞧上那么一个两面三刀的虚伪小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脑子!”文洵冷着脸刺了她一句。
文澜垮下脸。
她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怎样,便宜大哥都看不上她。
“大哥的脑子好用,在朝上怎么不想办法帮父亲洗脱罪名?”
反正兄妹关系已经不能再差了,她先可着自己舒坦。
“你还敢顶嘴!”
“行了!”张氏不悦的打断了儿子,“文澜就算有错,也不是没她就不流放了,现在不管怎样都得去黎山,追究过去的事能让你们少吃点苦吗?”
她用威严的眼神扫了一圈众人,见没人说话,干脆利落的做了安排。
“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赶路,老爷睡中间,姑娘和我睡左边,小子睡右边。所有的包袱里装粮食那个最重,且所有人都要用,老爷有伤不能背,明天文洵和文棋轮流来,没意见吧?”
她看向王氏。
王氏浅浅的摇了摇头。
“没问题就睡觉。”
白日热的不行,晚上又冷下来。
大通铺上的稻草连松软都做不到,更别说取暖。
众人刚缩着身体躺下,破烂的门板忽然剧烈的响动起来。
“文家的,快点滚出来!”
是黑脸衙役的声音。
文德厚刚趴好,闻言一抬身子,牵动伤口痛呼出声。
“老爷别动,我去看看。”
张氏起身,心怦怦跳着往门口走。
没走几步,身后赶上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