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友情提醒!这片山头我罩的!别不长眼得罪上边的人,否则下一次没这么好了账了”
文澜依旧站在村口,只是身后的东西从一群鼻青脸肿的人变成了粮食、衣物、器具、木材等物。
“以后也别手欠拿人的东西,不然这次没了左手,下次连右手一起没了,怎么活着呢?”
她冷声警告完,带人回山。
马守田始终落在她身后一步,姿态虔诚而谦卑,只是偶尔忍不住抬起的眼,仔细描摹她纤瘦的背影。
困扰他们许久的流民之乱在文澜的暴力下就像一盘细沙,风一吹就散了。
东西拿回的只多不少,他内里欣喜,可这欣喜中又长出难言的落寞来。
因为他再一次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他们两个人之间,永远有条无法逾越的天堑。
他站在一端,贪图渴求的遥遥望着她,终其一生都不知道能不能搭完那道横跨天堑的桥。
半山腰,石屋处。
屋里没人。
文遇和马守田他娘还没回来。
“先把这些安置好,树锯了就锯了,先留在外头,有用。”
“哦对,程大山有没有和你说过,日后北山这边的生意他不再接手了?”
“提过,只是我这边实在找不出合适的人来接管。”马守田答。
“那就再收人,山上不可能始终只有这么几个人,不然出了事顶不住。”
文澜想到刘管事,而后马上在心里摇了摇头,那人放在县城里帮她看个小买卖还行,北山这边根底露的太多,不能让他来。
她望着蜿蜒下山的石阶,陷入沉思。
“黎山县衙又收了许多流民过来,安置在了这一片的山脚下,虽说有些心肠黑的,但大多是被世道逼得无家可归的难民,其中或许有得用的人。”马守田建议。
“先招一批做苦力的过来,放在山上慢慢挑选。”
“那…做什么?”
“盖房子。”
“还要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