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碗,摆过摊卖过水果,护理过瘫痪在床的病人,拉着编织袋捡过破烂。
她得生存,得供女儿念书,娘俩属实不易。
“现在住哪呢?”听完英子的诉说,老谭问。
“北三台子,八百多栋那。”英子回道。
她说的时候嘴角笑了一下,脸上的刀疤随之抽动,给人的感觉不是在笑,而是抽搐着狰狞。
老谭的心疼了一下,不是滋味。
“哦,我知道那,在饺子馆后边。”老谭说。
“哥,我到你家饺子馆买过饺子,酸菜馅的,好吃。”英子说。
“是吗,可惜,咱俩没见着。”老谭遗憾的说。
“就是见着你也认不出我来,口罩成天带戴着------不知道那饭店是你开的,我去应聘过保洁,管事的说------有人了------”英子道。
老谭知道人事部面试的时候要看仪表的,应该是英子脸上的刀疤影响了入职,心又一阵不好受。
“你在王海娟那开多钱?”老谭问。
“两千二。”英子说:“比干保洁挣得多,就是埋汰,一身腥味。”
“两千二------租房子一个月多钱?”老谭接着问。
“六百,我租的便宜,一楼阴面。”
“去六百还剩一千六,你和孩子的生活费一个月得一千,孩子还得念书,不剩啥------”
“还行,就是紧手点儿------”
老谭又问:“孩子念书咋样?”
提起孩子英子的脸上露出光彩,说:“念书还行,在一三九呢,全年部能进前三。”
“一三九可是重点初中,你女儿厉害。”老谭说。
“嗯,还行,挺争气的。跟你说哥,我就是靠孩子活着呢,要是没她早死了。”
说着,英子的眼里有了泪水,她没叫眼泪流下,拿纸巾拭去,用更咽中的高兴说:“我女儿优秀,回回考试不是第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