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从老谭家出来,不紧不慢的往离得最近的赤山路店走。
街上的行人不多,年初一,很多人都窝在家里,明天才是走亲戚回娘家的日子。
若是往年,空气中会弥漫着鞭炮的味道,现在过年不叫放鞭炮,好像少了很多东西似的,没意思。
原本昨天晚上在妹妹家吃完饺子不准备回饭店的,但想老谭一个人在家过年,心情肯定不好,怕他喝多了。
没想到怕啥来啥,还真喝多了。
不叫人省心。
他媳妇也是的,非得回家过年呀,俩人在省城过不挺好?过完了再回去,看着也是那回事。
张丽想着,同时也责怪老谭。
也是的,媳妇跟弟弟回去就回去呗,公司又不是没车,叫一台多大点事?去辽中又不远,等天黑回来了,啥事不耽误。
这倒好,三口人分三下,出差似的。
自己啥身体不知道?使劲喝,喝犯病老实了。
真纳闷他们两口子,谁也不管谁------老谭也是的,犯病了也不跟媳妇说,自己挺着。我就不信和媳妇说了还不回来咋地,要真那样不要算了,过个啥劲?
挺优秀个人,咋就整不明白媳妇呢?
话说回来他媳妇也不容易,换自己不一定能那样,又带孩子又管家,还得上班,啥都没扔没落的,厉害,女汉子,佩服!
没这样媳妇,老谭不可能放心的在外面干,和甩手掌柜的似的,美得他。
可是但可是,俩人咋就不合呢?还不在一屋住呢?当初他俩可不是这样的。
都有点叫人不敢相信,可事实确实如此。
俩人不在一起不想吗?张丽在心里问。
不可能,只要是正常人都想。自己回答自己。
听老谭说,和媳妇已经十四年没同床了。十四年,咋过的?和尚尼姑还思凡呢,何况人乎?
真佩服他们两口子,十四年没夫妻生活,还能生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