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们儿的对手,很快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出血。
一下子激起老谭的血性。
现在回忆起来老谭只记得当时自己两眼血色,状若猛狼。那一仗咋结束不知道,反正是王小眼的两个儿子躺在地上直哼哼,他胳膊上直淌血,还红着眼睛问王小眼绿豆是不是他的。
那是王小眼第一次没讹人。
王小眼的闺女确实和王小眼不一样,第二天到老谭家给老谭赔了不是,还送了一篮子鸡蛋,这一切老谭记忆犹新。
在砖厂干活的时女同学对他挺好,装砖坯的时候给他少装,并且还帮着他卸。
后来老谭出去打工,回家的时候听母亲说女同学嫁了人,生了个胖小子。
如今这一切都成了回忆,时过境迁,现在的女同学应该和自己一样,人到中年,成了妇人。
老谭来到父亲坟前。
整个坟被雪覆盖,只露出压坟头纸的半块砖头,淡淡的土黄色非常显眼。
把烧纸放在坟前,从里面把坟头纸抽出,走上坟头压住。然后到旁边的榆树上折了个树杈子,把多余的枝杈折断,修成一米多长的树棍,绕着坟茔画个大圈。
地上有雪,只能蹲着把烧纸点燃。
纸钱着起来,把坟前的雪地融化出一小块,露出枯黄的草,枯草很快烧着,和纸灰混合在一起,留下黑色的灰迹。
纸钱一捆捆烧着,火光把坟前这一小块空间烤的很暖和。
烧纸的地方雪慢慢的向四周融化------
“爸,来看你了,一晃两年没来了,有些不孝。家里都挺好的,我妈现在我五姐家,身体挺好,你不用惦记。我现在省城,还是给人家炒菜,买房子了,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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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谭跪在父亲坟前,一边烧着纸一边叨咕着。
我们谁也不知道故去的亲人否在另一个世界活着,还是真有轮回,已经转世投生。但是作为生命的个体确实不存在了,留下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