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千山路上,这一片是即将扒倒重建的原苏联援建的公寓楼,十年前老谭就租住在这样的楼里,十六平米的房子,三家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大声说话隔壁都能听见。
这片公寓楼面积很大,居民全搬走了,被围挡围了起来,黑乎乎一片。
“每天我走到这的时候都瘆得慌。”雅茹说。
“有啥瘆的,对面不亮吗,再说前面还有公交车站,有人。”老谭说。
“那也害怕呀,呀——”
雅茹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老谭上前把她扶住。
俩人走到了公交车站这,站牌下站着四、五个等车的,都不停的跺着脚向车来的方向张望,显然是太冷了,盼着车早点儿来。
老谭有点尿急,四下寻找公厕,他记着以前这里有一个的,可能是要动迁扒了,或者被围到围挡里了。
他对雅茹说上厕所,叫雅茹在这等他一会儿,雅茹笑他没出息,叫他快点。
老谭往前走了有二十米,见围挡有一处被人裂开个大口子,估计是和他一样尿急的人弄的,方便进去撒尿。
老谭从豁口处进去,往前没走几步便开始解裤带解决问题。问题解决完舒服的扣好皮带,正准备转身走的时候突然听到有异常的声响。
那声音呜呜的,像被人捂着嘴发出的。
老谭一惊,虽没汗毛竖立但也紧张起来。
他向四周撒摸一圈,啥也没有,除了空洞洞的公寓楼外就是黑乎乎的围挡。
哪来的声呢?听差了?
不可能,明明有声的。
在老谭决定要出去的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这次他听到了“救命”。
老谭是在离他最近的那栋楼的二楼一个房子里找到秦丽丽的。
房子的门窗已经被拆走,剩下的光板床上蜷缩着秦丽丽。她一只手被绑在床腿上,另一只手被刀划了个口子,血已凝固。脸乌青,嘴上被封的胶带扯到了下巴上。
裤子掉在地上,毛裤的一条腿穿着,一条腿扯下,下半身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