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郑翰海则不顺眼这帮莽夫带兵披甲的傲气。
如今天下海晏清平,你等斗大字不识几个的武夫有何用?
兵者,国之凶器,春秋八国死了数百万人,几乎都被你们这帮灭国屠城的武人,给一口气杀绝了,还要怎样?
马背下庙堂上的治国安邦,还得读书人来做才稳当。
郑翰海不给唐阴山这帮武将好脸色,却与身边品秩比他低一大截的颖椽文人官吏相当客气。
花甲老胖子郑翰海浸淫官场大半生,哪里会不懂得,将来自己手中那支笔,再也画不动雍州财政的时候,人走茶凉的可怕。
这时候不放低身段去广结善缘,等到告老还乡那天就晚了。
颖椽县公晋兰亭,拿丝巾擦了擦脖子里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对郑瀚海笑问道:“郑薄曹,这天儿要再下雨,可就下得大了,不知世子殿下何时到达?”
郑翰海笑眯眯的道:“兰亭,你这就不懂了,下大雨才好呢。”
晋兰亭奇道:“哦?这怎么说?”
郑瀚海道:“这趟世子殿下来颖椽,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给你争取到,让世子殿下住在你私宅。”
“你那儿湖中有莲花,院中有芭蕉,若不下雨,殿下能感受得到你宅子的雨打芭蕉声声幽?”
“再者说来,雨中迎客方显诚意啊。”
晋兰亭恍然大悟,一点就通,嘴上却道:“下官这是担忧郑老受寒。”
过不多时,倾盆大雨骤至,黄豆大小的雨点敲在武官甲胃上,声声激烈。
便是那些没资格站在亭子里的小尉,一样无动于衷,任由大雨泼身。
他们清一色属于王朝名将排名,仅次于大柱国的大将军旧部。
他们存心要那借着父辈功勋,才得以钟鸣鼎食的世子殿下瞧一瞧,天底下不是只有北凉三十万铁骑,才算人人悍卒。
无论这帮文官武将怎么想,但他们的一番作为,却全都是无用功。
出城三十里,冒雨迎接北凉第二号大贵人的颖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