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质也有些不一般。”萧殷颔首,手指摩挲了一下翎羽一端残留着的那一寸箭杆,语气笃定。
“材质?”冉秋念一愣,看了看那漆黑的箭杆,这倒是个新线索,“材质有什么不一般的?”
“这不是普通的木杆,如果不出所料,这箭矢的造价不凡,既有家徽纹饰又用料讲究,绝不是那些流民组成的山匪能拥有的东西。”
萧殷沉声说道,冉秋白的出事,或许另有玄机,与那冯家商队的伙计所说,并不一致。
“会不会是冯家的人?”冉秋念随口猜测道。
冉秋白出事之时,一共就只有两方人,冯家和山匪,这箭矢没准就是冯家的人无意中留下的。
“不会,若是冯家人下手,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况且,冯家是近几年才起来的,虽然势头迅猛,但底蕴不足,这纹饰若真是家徽,至少也该出自有几十年积蕴的家族。”
冉秋念一听,瞬间明白过来,她暗暗点头,也是,以冯家那行事张扬的个性,若有这样华贵的家徽,肯定不会藏着掖着,一定是大肆宣扬,她不会没见过。
“那这支翎羽究竟有用没用?”
冉秋念泄了口气,这案子可也真够一波三折的,难怪前世朝廷折进去这么多人手。
“自然是有用的,这件事情你就不必再管了,十月中就是你的生辰,你想如何筹备?”
萧殷摸了摸冉秋念的头,不希望她太过参与这些事情,便提起了十多天后冉秋念的生辰。
“左不过和往年一样。”冉秋念摇摇头,没什么兴致,她还是对眼下的这桩案子更感兴趣,可惜萧殷却闭口不谈了。
冉秋念无功而返,看了看天色,还尚早,便又拐去冉秋白的院子,想去看看他恢复的如何了。
在院子门口,她正好碰上了同样来看望冉秋白的齐若云。
“念儿妹妹,你也是来看秋白兄的吗?”
齐若云看到冉秋念,显得有些意外,但更多的还是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