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硬的面容如同囚于牢笼的恶兽,强行克制着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倾巢。
“我,那个给你熬了点药,你要不要喝一点?”
她的声音不停的激荡起回音,在耳边嗡鸣,祁宴用力的闭了闭眼。
他只想一个人呆着,毒弄不死他,只让他疼痛上几晚。
有人在这反而让他加剧烦躁,陈臻是如此,陈娇娇也是如此。
她们好像致力于在他这时候说话,不停的和他说话,有人还必须要求他回答。
“出去。”
他捏紧手压抑自己,喑哑的声音传出,陈臻真有点怕了。哦哦了两声,将药放到桌上。
还想再装两句,男人抬眸,半张脸浸染在月色里,身上的戾气翻涌。
她还是赶紧出去了,关上门。
终于安静了,祁宴深深的吸气躺到床上。
眼前闪回那日满地的鲜血,耳边是一声声嘶吼,叫他快点跑。
医馆里铁笼子打开的声音,不停莎莎作响的铁链子,和刀刺穿皮肤的声音。
他止不住的颤抖,蜷缩着捂住耳朵。
“阿无,你想不想听好玩的?笑话呢?会不会好一点。”
“阿无,阿无,你和我说说话呗。你这样我睡不着,我叫你一声你嗯一声行吗?我有点害怕。”
“你想不想吃糖,吃糖就不会痛了。”
“阿无。”
“嗯。”
出声后,祁宴睁眼,身边空无一人。
也没有人钻进怀里,时不时的去点点他的脸,叫他。
想见她,心底疯狂的冲动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见她。
与幻觉无法共存的是欲望,他挣扎着撑起自己。
推开门,眼前发白,他仍然撑着自己往前走。
说好的,她会陪在身边的。是说好的,是誓言,是她保证过的。
他扶住走廊的柱子,一步步往前挪,已经能看到远处的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