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三年,街头巷尾传的都是明日的封后大典。
此次于往日不同,除去了繁琐的纳彩和礼部的批文。
皇后的轿子得从京城绕一大圈,再进宫。
此刻坐在铜镜打哈欠的陈娇娇可不觉得这是个好事。
昨晚,“朕就是要大家都见见朕的皇后。”
幼稚的傻狗执意,一来二去她多了好多事。
从宫外回来时,陈娇娇其实想改个名字,也算是亡羊补牢,稍微补救一下。
无人知道总比顶着亡国公主的名字成为皇后强吧。
他非说不行,就要娶她,娶的就是陈娇娇,没有更改的必要。
那些老东西管不了他娶谁。
“像是宴哥哥说的话。当时都吓死我了呢,我还以为就这样算了呢。”
“嗯。”
她也以为,陈娇娇笑了下,再一次听到一梳梳到尾这样的话。
许多年后说起这场大婚大家还是赞不绝口,就现在还能从地缝中抠出金箔呢。
高头大马,马上人展颜,唢呐声十里外都能听的清楚。
根本不像是陛下封后,倒像是娶到心上人的少年郎。
更不说八抬大轿,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居然是十六抬,每一台都需四五人才能抬起。
有人猜测一半是嫁妆一半是彩礼,合在了一块儿。
之后谁家结婚,娘子都撒娇以这个为标准要求,可不能差的太多,羡慕的直眼红。
谁人不感慨这传闻中的公主,她的一生宛若画本里的故事。
津津乐道,被编在戏剧里,说的都是那山穷水尽下宣之于口的爱。
帝后恩爱,龙凤呈祥。
她蒙着红盖头走出来,只能看到她窈窕曼妙的身子骨,和玉手纤纤,从嫁衣中伸出扶住婢女的胳膊。
看热闹的人中有大部分是奔着那天仙去的,不看一眼多亏啊。
马车进入宫中,被人牵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