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好像不怨父亲当年的不争了,因为坐这个位置的确烦。
手中的手刀被他玩弄的发烫,祁宴慢悠的勾唇。
可不重要了,他对这个大好江山不热衷,也对黎明百姓的安危不感兴趣,更对后世的指点不介意。
唯望这天下人与他一般痛苦。
剩余几节台阶,祁宴回过神,坐到上面,孤身俯视着下头
“平身。”
“谢陛下。”
大陈崇尚萨满,几乎到将祭司当成神的地步,住在高台上,作为神的使者,传递命令。
何舒明没有办法控制祭司,这是唯一不定的棋子,
祁宴不动声色的看着留着长胡子的男人绕着鼎转圈,唱着旧时传统的祈福歌谣。
一声高吼后,祭司点燃了火把,高举过头顶,一左一右的落脚,跳着顺时针围绕着鼎。
祁宴静静的看着,等到他绕到身前。
火把一瞬熄灭,唯余一缕黑烟迎风飘远。
乐声鼓声刹那间消失,场地静寂。
祭司虽然一副慌慌张张想要告罪,又重新点起火把的样子,可眼里却没有半分。
祁宴勾唇,抚手像是在看一场廉价的闹剧。
一旁站着的何舒明双手在袖口中紧握,戒备的像是即将离弦的箭。
不出祁宴所料,第二次点燃的火把,在刚刚即将绕到他面前的时候又开始摇曳,正正好面对他的时候才猛的熄灭。
焦炭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这,...........这这是何意啊?”
“以往可从未有过这种。”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祭司像是彻底慌了,扑通一下跪下,拼命的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他还一句话未说,男人就祈求饶命,祁宴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不知道空地上跪着的人中,是谁高喊了声,“天意啊!这是上天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