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时回到自己宫里,坐在书桌前,细辛站在他的身边给他研墨,不一会儿,墨研好了,却见苏之时迟迟没有动笔。
细辛道,“公子,您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写么?”
“嗯。”苏之时道,“这件事看着简单,实则并没有那么容易,我细想了很久,还是不知该如何下笔才好。”
“也是。”细辛说道,“你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开口呢?”
苏之时又踌躇了一阵,方才开始在纸上写字,等他一口气写满了一张纸,细细查看时,却发现很多缺漏之处,不由得觉得可惜,便将纸死了个稀烂,再重新拿了一张纸开始写,写完再改,改完又重新写,这一封给素月的信,竟然从天亮写到天黑,又从天黑写到天亮。
写好了这封信,他将信折叠好,规规整整的放进信封内,又将信封封好之后,将信交给细辛,对他交代道,“把信送出去,务必让信送到素月手中。”
“是,小的明白。”细辛说完之后,拿着信出去了。
细辛拿着信,先出宫去了驿站,将信交给驿站之后,又叮嘱道,“这是苏郎君给素月王君的信,你们一定要派最得力的人,最好的马前去送信,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信送到素月王君手中。”
驿站的管事连声说道,“请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妥的。”
后细辛离去。
半个月后,这封由苏之时写的信被送到素月手中,素月看到信之后,虽然心里担忧安悦的病,但却没有立刻动身前往黛国。
水安息因而问道,“王君不去看望女皇么?”
“最近,我想了很多,我与安悦,并非最合适。一来,我不得不考虑自己的身份和安悦的身份。若我这次去了,恐怕在大闽国百姓口中,我会成为一个趋炎附势的君王。”
“二来,我毕竟是一国之君,若是与安悦在一起,就不得不待在黛国皇宫,那却是我不想要的。”
水安息道,“可眼下女皇因为王君您得了相思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