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不少,整日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有些发木了,今天难得想起身,便一个人扶着桌椅走了出来。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苏之时朝着安悦走过去,他清风扶柳一般的身姿朝着安悦弯了下去,眉眼间写满了对安悦的情谊。
而他们两个举止亲昵,就这么凑在一起,这一幕着实有些刺眼。
谷阳的眉头略有些皱了起来,没过多久,苏之时便起身回房,看得出他的慌张和他的不知所措,这都是谷阳从来都没见过的。
安悦的目光落在了谷阳的身上,而他却没有了想要出去晒太阳的心思,反而转身回了房。
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后,他才觉得指甲隐隐作痛,低头看过去,指缝间都是红漆,而这红漆也只有自家的门上才有。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着实有些失态。
安悦有些纳闷的转过头去,继续看萧行彦舞刀弄剑,还忍不住笑着拍手:“好!”
萧行彦倒是不知疲惫似的,换了一种又一种兵器,不管哪一种都行云流水一般。
“安悦,过来。”
于渊坐在药方的床边,直接朝着安悦呼和,安悦倒是乐呵呵的就起身走过去,要是没有于渊,怕是她更没办法从宜婴那脱身。
她当然知道,谁才是救了她命的大佬。
“怎么了?”
“鼻渊脑漏当如何?”
于渊抬起头来,正对上安悦一双清澈的眸子,她撑着头弯着腰在窗边,刚过了肩头的齐发没有束起,随着微风轻轻的飘摇着。
她如今这一副模样,着实与这个大周朝的女人们不大相同,让人有时候又忍不住多看两眼。
“可是某个季节多发?”
“是。”
于渊轻轻颔首,认可了安悦的说法。
那可就简单了,安悦笑了起来:“过敏性鼻炎嘛,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