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司空见惯一般,一边帮萧行彦擦拭着身上的血迹,一边看安悦,原本还担心伤势,可看到安悦嚎啕大哭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怎么还有心思笑?”
“都说了是皮外伤,你怎么还哭的这么惨?要是被行彦知道,怕是又要骂你。”
“骂就骂,只要他这会儿能骂我,骂什么我都听着。”
安悦扁着嘴,感觉自己欠了萧行彦一条命。
总算是把人安顿好了,安悦守在床边,说什么也不肯走。
于渊干脆拿了两把椅子,让她坐下来,自己就坐在她的身边,观察了她一盏茶的功夫,唯一的一点狐疑也放下了。
她并不是装出来的关心,而是对萧行彦发自内心的愧疚。
“之时他本来不是这样的。”
于渊缓缓地开了口,安悦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着身边的人,他开始讲述跟苏之时有关的事情。
“早些年,他受了伤,失忆了。随后流落到楚馆,在楚馆里,遭受了非人的待遇。那段时间,他的心理受到了很大的创伤,整个人整日都是失魂落魄的。后来生了病被楚馆丢出来,有幸被我们遇到,带回来救治后,便生活在这里。第一次失了性子,也就是他的伤刚刚恢复的时候,可能是回想起过去的什么事情,他小小年纪的身体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那时候我们将他控制住了。”
“第一次?”
安悦回想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苏之时第一次“发疯”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场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也是,那个安悦对这几个男人根本丝毫不放在心上,整日都想着吃喝嫖赌,哪里顾得上家里的人?
“是,那时候你可能在某个赌坊赌的正酣。”
于渊说道这里都不忘揶揄她两句,安悦皱了皱眉:“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第二次就是大婚的时候,你强迫他同房,他受了伤后,又失去了理性,而且比上一次要严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