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也。西北上有一条路,山险岭恶,道路窄狭;其中虽有小路,多藏毒蛇恶蝎,黄昏时分,烟瘴大起,直至已,午时方收,惟未、申、酉三时,可以往来,水不可饮,人马难行。”
“此处更有四个毒泉:一名哑泉,其水颇甜,人若饮之,则不能言,不过旬日必死。二道灭泉,此水与汤无异,人若沐浴,则皮肉皆烂,见骨必死。三道黑泉,其水微清,人若溅之在身,则手足皆黑而死。四道柔泉,其水如冰,人若饮之,咽喉无暖气,身躯软弱如绵而死。”
“此处虫鸟皆无,惟有前汉伏波将军曾到。自此以后,更无一人到此。今垒断东北大路,令大王稳居敝洞,若汉军见东路截断,必从西路而入。于路无水,若见此四泉,定然饮水,虽百万之众,皆无归矣。何用刀兵耶!”
孟获大喜,以手加额道:“今日方有容身之地!”
听见了朵思大王的长篇大论后,孟获信心百倍,又望北指道:“任诸葛神机妙算,难以施设!四泉之水,足以报败兵之恨也!”
自此,孟获、孟优终日与朵思大王延宴。
……
……
汉军出征南疆已经数月有余,眼瞧着到了三月份。
不同于中原他地的春风和煦,这南疆的群山之中暑气渐生。
先前大军南征,是占了天时的便宜,十万大军和数十万辅兵进入南疆,连冬衣都不需要带,一路高歌勐进,屡次击败南疆蛮军,南进千余里深入南疆腹地。
但随着春日复归,南疆的糟糕天气又再度归来了。
暑热一生,蚊虫四起,百病悄然而至。
最可怕的是,今岁南疆出现了可怕的春旱。
大军行进千余里,竟没有碰到什么连绵雨季,泸水和西洱河的水位都降低了不少,汉军才能仅凭建造竹筏木桥轻易渡过。
孟获退军半月后,周围数百里再无蛮军踪迹。
全军度过西洱河,向西南奔发数百里的汉军一路畅通无阻,但后勤却已经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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