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养花弄草的习惯,从京城带到了江州,老人越做越认真,去年还养出了几品不错的兰,给明无忧拿去送了生意伙伴,得了不少便利呢。
明无忧和爷爷告别之后,回去便开始打点一切。
这些年出去的次数多了,打点行装都熟门熟路,三日后便乘船北上越州。
夜里,海风阵阵。
明无忧坐在舱房内的圆凳上,趴在窗口看月亮。
慕容御哄睡了孩子回来,拎了个披风披在她肩头,“别着凉了。”
“嗯。”
明无忧握着他落在自己肩头的大手,忽然歪头说:“马上十月了。”
慕容御点点头:“是,不过你不必担心,我那心病被你治愈了,便再到十月初六的那一日,我也没什么感觉。”
明无忧也点了点头。
和他两世痴缠,到如今算起来在一起十几个年头了。
他的心病,从一开始他避而不谈,到情深意浓时,他淡漠地像是说一个陌生人的故事那般,将那些过往讲给她听过。
明无忧从来没想过,他的心病来源于他的母妃。
慕容御的母妃有爱人,情深意浓时偷吃了禁果,却又迫于家族压力,不得不入宫为妃。
侍寝的时候,被皇帝发现不洁,震怒之下打入冷宫。
后来,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但她侍寝不洁,这个孩子不确定是不是皇帝的。
至于她原本的爱人,也不相信那孩子是自己的。
梅妃认为慕容御是害了自己的罪魁祸首。
没有孩子,她不至于过的那般凄惨。
慕容御说的笼统,没有任何细节,只说童年不幸,总是挨打,还落过水,因此畏水。
但明无忧却猜想到,只怕真实的情况根本没有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明无忧站起身来,轻轻地搂住他的脖子。
她总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把他这些年没有感受过的温暖都给他,还总觉得不够。
“又在可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