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苦,更没有让一个草莽东西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他冷冷地瞧了周明坤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
周明坤身边军师快步走来,“大人,您这……是不是太不客气了,他好歹也是乾国的定王——”
“呸!”周明坤冷笑,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他现在是叛贼,人家乾国的王爷在对面呢,谁认他?都怪他!”
当初如果不是慕容廷说,他掌握了慕容御的秘密,绝对能让皇帝和慕容御反目成仇,周明坤也不可能走上这步路。
军师担忧道:“那现在怎么办?士气都快对摄政王耗尽了,再这样等下去,咱们恐怕只要一条路可走了……”
兵败城破之日,他们必定难逃一死。
“怕什么!”周明坤哼了一声,“咱们手上不是还有张底牌吗?”
“大人是说——定王?”
“当然!”周明坤站起身来,掀起帐篷帘子,看着已经走远的慕容廷,“他是乾国皇室,本官受他威逼胁迫,不得不起兵造反,一切罪责自然是他的。”
“本官若捆了他,献城,你说本官有几分活路?”
军师面露迟疑:“这……大人,您先前就是从安罗投诚到乾国来的,如今出了这事,再献城表忠心,恐怕结果不好估量。”
当初周明坤投诚大乾的时候,镇北王已经回京摄政,越州此处是旁人受的周明坤的投诚。
那人贪财好色,周明坤便投其所好,美人金银砸过去,自然便顺利在越州此处立住脚跟。
但那慕容御可不一样。
他绝对不会被周明坤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
献城投降或许是自寻死路。
周明坤眯了眯眼,“你说的不错,所以本官不会真的献城……”
但可以用献城做幌子,以慕容廷来做筹码,换得一定的时间。
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活着逃离此处,他日终能东山再起。
周明坤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淡淡道:“咱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