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奎生拉硬拽的把他老娘给弄走了。
庄家又不是什么京里的大户人家,没有什么祠堂之类的给她去罚跪,等待她的惩罚无非就是光干活不给饭吃。
庄晓寒顶着肿胀的脸庞和鸡窝头干完了所有的活计,胖乎乎好心的厨娘木婶偷偷给她留的那两个馒头,也被庄家夫人发现了给端走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自己的住处--一间靠着围墙搭建的小房间,关上房门,黑暗里她摸索着躺上自己的土炕,身体里的酸痛才蔓延开来,庄晓寒重重叹了口气,捂着饿得咕噜噜直叫唤的肚子,闭上了眼睛。
这个房间原是门口的门房,当初庄家买下来这间屋子的时候,嫌大门外的路太窄,又将房子后的另一套房子也买了下来,拆掉中间的围墙重新翻新加盖,将大门调到另一边的大路上,又气派又改了原来的风水。
原来的旧门房并未拆掉而是留了下来,作为给下人们的住处,将原来的大门也封了。
那时候庄晓寒刚到庄家,被夫人嫌弃,别说要单独给她安排间屋子住了,就是留都不想留她。
要不是当上了都尉的伯父坚持要留下她,她现在怕早就返回了贫苦的乡下老家过着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的日子。
留下来总得给个地方住,其他宽敞点的地方夫人都不想给她,老爷就让她住在了这间后院的门房里。
门房不大,修了个土炕就剩条通道了。就算这样,庄晓寒也满足了。
以前想起自己的父母,她还会在无人的夜晚流几滴伤心伤感的眼泪,十年过去了,原来的自怨自艾早就远去,只剩下了麻木。
父母的影子已经淡的越来越看不见了,只剩下了对现今生活的疲于应付。
根本就不记得脸面的在沙场战死的父亲,改嫁后不知所踪的母亲,收养她后总是见不着人的伯父和总是看不惯她的夫人,还有总爱惹事完了又收拾不了残局的少爷,以及懵懂又任性的小姐。
在这个家里,她还能正常长大还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