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情理之中,甚至刘凤诰有无连号这般重罪,或许也要商榷。换言之,阮元绝非有意徇隐,只是一时失察,又是同窗旧友,强使阮元违背交情直言旧友之过,也有些对他过于苛刻。所以早在皇后言及孔璐华之时以前,嘉庆心中便早已有了尽快重新启用阮元的想法。
“皇上,那阮元监修国史,可有怠慢之处啊?”皇后看嘉庆颜色少霁,便也旁敲侧击地问道。
“不,阮元一直勤于修书之事,如此看来,是朕大材小用了。”到了这时,嘉庆也不愿再向皇后隐瞒,而是直言道:“不过,当年的刘凤诰一案,终究是刘凤诰自己认下了罪行,朕若是过早复任阮元,只怕其他大臣那里,也会以为朕赏罚不公啊。朕会给阮元机会,只是这些事,都急不得啊。”
“皇上也是想,若是阮元能被皇上复任,那他之后任官,便是皇上恩德,如此他也能尽忠于朝廷之事吧?”皇后忽然补充道:“只是那阮元,妾听起来总是个正人君子,皇上这般动之以权术又是何必呢?妾以为那阮元无论如何复任,都会对皇上尽忠尽力啊?”
“你想多了,朕……朕只是依法度行事罢了。”不过,嘉庆的真实想法如何,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至少这时的嘉庆,已经开始盘算起了下一步计划:
“詹事吴方培,可以迁为内阁学士,詹事之位,就由少詹事王宗诚先补上,这样少詹事之职……皇阿玛当年超迁阮元,让他不过三年便位列京卿,其中第一步,也是少詹事啊。”
看起来,阮元复任之事,也只剩下时间问题了。
到了四月,京城渐渐春暖花开,也正是官宦人家出游的最佳时日。京中万柳堂,京郊西山,都是文人墨客汇聚吟咏之所,这时清王朝内无民变,外无边患,也正是达官贵人最为轻松的时候。而这一日,阮元也带着孔璐华到了西山观赏风景,只是闲游之余,阮元却也准备了不少祭品,来到西山的朱珪墓前,为老师献上迟来的祭拜。
“老师,学生来晚了啊。”阮元回想着朱珪生前教诲,自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