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仍是不愿让步。
“莲士,难道这件事你清楚,皇上就不清楚吗?”董诰仍是语重心长的对戴衢亨道:“但为什么不是我去呢?我这些年,一直主持《高宗实录》的修订,虽说还是大学士、是军机大臣,可军政要务,皇上更信任的,已经是你而不是我了。只有让朱中堂把该交代的事都交待给你,以后那些未用之人,未尽之事,才能继续维持下来啊?而且我和石君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清楚,凭他的个性,这个时候了,也绝不会再记恨你了,就算我给你个保证吧,我担保你这一去,石君绝不会为难于你,如何?”
“这……唉……”看着董诰言辞诚恳如此,戴衢亨也只好答应了董诰的请求,这日退朝之后,便主动去了西华门外的朱珪宅邸。
只是朱珪看着戴衢亨,却也是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过了许久,戴衢亨也按捺不住,直接对朱珪道:“朱中堂,您现在还是对我去年用那李兆洛,认定是偏私之举对吗?既然如此,我也还是去年那句话,李兆洛经术文才,足以取一个二甲进士,我力主用他,和我叔叔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戴大人都这样说了,那……戴大人今日来我这里,是皇上的意思吗?”朱珪看着倒是依然随和,染病一月,药石全无成效,这时朱珪也自然清楚自己命不久长,便不再与戴衢亨争执。
“这……朱中堂,皇上知道,中堂虽不参与军机处的事,可中堂用人、进谏之语,皇上是多有嘉纳的。至于其他,也请中堂放心,我还是那句话,我受皇上知遇之恩,自然要为朝廷秉公选士,绝不会因我一己之利,而有徇私之举。”戴衢亨这话意思也再清楚不过,希望朱珪将他所熟悉,而戴衢亨未必熟悉之人尽数告知,而自己日后引用大臣,也不会因他们是朱珪引荐便予以摒弃。
“原来如此啊……那,我也清楚了。”朱珪虽已衰迈,却仍是听出了戴衢亨话外之音,便道:“戴大人,你说你用人要秉公选士,难道我……我就不是这样吗?所以我引用之人,大半你也应该知晓,英和、潘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