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面,尚属安静。只是……”李长庚也清楚阮元家事,可海防要事毕竟不敢耽搁,也对阮元道:“从去年和蔡牵交手之后,我便总是感觉蔡牵那几艘主舰,乃是新修的大舰。粗略看来,要高出咱们的霆船一层多。若是蔡牵还敢来,我自当与他死战,可若是战船就这样一直吃亏,受罪的不是我,还是那许多将士啊。”
“西岩兄的想法是……再造更大的船与蔡牵对阵?”阮元问道。
“正是,正好眼下这些霆船,也都打了五六年仗了,也到了该更换的时候了。”李长庚道:“我在福建认识精通造船之法的匠人,听他们说,咱们现在还可以再造一种大船,他们叫大同安梭船,这船一般不如霆船长,但宽度、高度,都在霆船之上,若是有此大船,将咱们将士直接抬高五六尺,海上迎战蔡牵,就更有把握了。可中丞这个样子……我却也不知该如何禀报皇上。”
“西岩兄,你只要记住,我无论在不在杭州,你都按照现在我在的样子办事,就足够了。这加造大船之事,你只管给皇上上奏,若是皇上不准,那我就算在扬州,也随时可以为你声援,帮你说明海上实情。”阮元也继续鼓励李长庚道:“还有,这次我也跟皇上说清楚了,皇上那边下了新的上谕,明令你所部船队,无论闽浙粤洋,只要有蔡牵消息,随时可以出动追击!西岩兄,这一次,你就再也不用担心玉德在你身后,暗行掣肘之事了。”
“如此,也多谢阮中丞了!”李长庚激动道:“中丞自请保重,就算你不在杭州,咱们也一定多通书信,李长庚这辈子有中丞这般至交,就算战死沙场,也是值了!”
“西岩兄,可千万不要作这般不祥之语啊?”阮元也劝他道:“我还等着东海最终太平的那一日,西岩兄凯旋而归呢。到时候,只要我还有机会,哪怕来一次浙江,我也一定去找西岩兄畅饮一日!那一天,咱们就不谈兵事了,只一同尝尝我带来的好酒,再好好联上几首诗。西岩兄,你武事之外,更兼文才,却不要因为海上军务,就把作诗给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