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态,其实什么时候下雪,你早就知道,杭州百姓又被你骗了。至于林四,我知道你把他安置回扬州了,也给了他土地,可若不是那百龄上门质疑,你能做这些么?小恩公最近也与我说你清查商税、惩治粮库贪吏之事,那要是没有我骂你,这些事你会做吗?总之,你这些行为,在我看来,除了‘虚伪’二字,再无其它可言!”
“说到底,也还是之前那些事啊。”阮元笑道:“要不然这样吧,庆云的事,林四的事,总是有了结果,咱们暂且不论,就只说寿康村与求雨之事,你觉得我这两件事骗了百姓,做得不地道。其实我当时计议定策之际,又何尝没想到过这一节?不瞒你说,这两条计,也都是我斟酌再三,所做出的最不差的决定,可要说万无一失,我确是没有别的法子了。不然,我也想问问你,这样的问题,你有什么绝无疏漏的主意没有?”
“伯元,你是做巡抚的,这样的问题你问我吗?”杨吉依然一脸不服的样子,道:“再怎么说,这何时下雪,为何下雪,你也总要给百姓解释清楚不是?我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可那也总比骗他们强啊?”
“那好,我且问问你,你看外面天色之时,何时可能有风,何时可能下雪,你能否看得清楚?若是能看清楚,那为何那时便会有风,为何那时便会下雪,这你可能解释明白?”阮元又问道。
“伯元,你来与我开解,就是这般言语吗?你自己号称精通天文历法,为何这种事你解释不清楚?若你就是故意想要搅黄这件事,那你直说便是,我现在就走,不陪你吃饭了!”杨吉有些不耐烦的答道。
“那好,我实话告诉你,我确实对天文历法多有研习,但即便如此,这起风下雪的道理,我其实也只能讲出一半,剩下的,我只能靠经验来判断,这样的经验之语,是经不起深究的。那你说,我若是直接去与百姓解释这雨雪之事,百姓能听得懂吗?”阮元道。
“伯元,你别这样瞧不起那些寻常百姓!我告诉你,百姓之中,聪明才智之士要多少有多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