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省弛禁,便是天下弛禁,纵使有一二直省力持严禁之法,终究无用。所以这件事朕看来,只有海内尽数弛禁,亦或维持今日严禁之法,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了!”
“皇上,若是如此,臣有一法,请皇上明察。”王鼎也向道光进言道:“如今天下各省,或因鸦片泛滥之状确有不同,是以督抚意见不一。但督抚之言也只是一面之辞,其实除了督抚,京官大多亦有往来出使各地之便,臣想着,京官之内,对于弛禁亦或严禁,也应该有不少人已经有了自己的主张。所以臣想请皇上在下次听政之时,将弛禁之议公之于众,届时朝臣之间,自有公论,皇上先听过公论,再决定弛禁与否,如此方为尽得人心之举。”
“皇上,臣也认为,王中堂之言最为妥善。”潘世恩也在一旁支持王鼎道。
“是吗……那就这样吧。”道光沉吟半晌,想着议论之事,别无良策,便也同意了王鼎的主张,道:“八月初的时候,朕还要去天坛祭天,就提前回宫吧。到时候,朕再主持一次乾清门听政,之前你等就将许乃济这弛禁之议,先告知其他大臣,听政之际,许朝臣各自上言利弊,弛禁也好,严禁也好,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了,朝廷总该有个定论才是啊?”
“臣等遵旨。”五名军机大臣对于御门听政并无异议。
“但愿……这一次能有个定论吧……”道光看着各省督抚上呈的这些奏折,心中仍是犹豫,不知禁烟之事,日后何去何从。
不过半月,有关许乃济弛禁之议,以及道光即将在朝会中决定日后禁烟之策一事,便即传遍了北京官场,便是京城内外大小书肆茶馆之内,都多了许多士人打扮,讲论禁烟利弊之人。只是在这些讲论禁烟事宜的人群之中,却鲜有认同许乃济弛禁之议的“弛禁派”,大半士人提起鸦片,都是恨之入骨,对于朝廷禁烟章程大为不满,在这些人看来,如今禁烟章程,实在是量刑过轻,最好的禁烟之法,便是将现行章程中的刑法继续加重,只有这样,奸民方能有畏惧之心。
随着坊巷之间无休